上半場

我想我在聽到消息的時候腦袋是一片空白
在來回踱步之後倒在床上，我覺得心臟的部位開始萎縮
萎縮，我在想我為什麼常用這個詞
好似在萎縮的過程中，血管慢慢剝離斷裂，暗紅色的血管開始變成焦黑的細鬚
萎縮的過程中是針刺的疼痛，一開始像螞蟻嚙咬一般，到後來成為針刺的目標。
這樣到底有什麼意義呢?再次跌了一跤，但彷彿我從來沒有爬起來過。

我想我一直避免使用很明確的字眼，有興趣代表的是欣賞、欣賞代表的是喜歡
喜歡代表的是深陷其中。
已經想不起來上次徹夜未眠是什麼時候的事，臟器的內部透出一股酸疼，乾澀的味道從舌根慢慢往上攀爬。

我想我終究是沒有長進，沒有學到教訓
我需要的是一個支柱嗎?
彷彿沒有支架的藤蔓一樣無法生長，永遠在地上蜷縮。

左半邊的身體機能好像停止了，沒想到真的會體會到痛覺
右腦好像是在懲罰我一樣製造出疼痛的神經訊號傳達過來
那應該是極為私密的，距離是腦皮質距離顱骨，傳達的能量是心臟的搏擊。

好的，現在你知道了你希望知道的答案。
但那並不是你想要的答案。
答題錯誤的結果不是一個紅筆畫的叉叉，而是麻痺的痛楚。
現在你知道了，那些用詞的顧忌都顯得相當可笑。
現在你知道了，但你卻不想知道了。

試圖挖掘蛛絲馬跡的怨懟心態成了最多餘的一種情緒，無法回收利用，功用是殺死快樂的腦細胞。
等到那些腦細胞死光，你也漸漸不相信一些存在的，很重要的東西。